沈千裘站起身来,慢斯条理的拆开绑着自己身上的绷带,而他的伤早已经好得差不多,只隐隐看到一处疤痕。
他修长的手扣着衬衫的扣子,从沙发上将整理好的西装外套穿上。
不得不承认他这段时间是在床上躺了许久。
沈家,一辆车缓缓驶去,悄无声息,之所以缓慢是因为沈少生怕吵醒了某人。
在沈家背后有一处后院,里面空荡荡一片,不会有人注意,李岩被带到了那里,手脚被绑了起来。
因为嘴被封住,他说的话没一句清楚,沈千裘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,看着他。
“撕开他嘴上的伤封帶!”
沈凌只好遵从,走过去,下手也没轻没重,他很不喜李岩这个人,这样的人不会懂得感恩,他只记得坏,多疑又愚昧。
李岩在地上挣扎,狠狠看着沈千裘:“沈千裘,你不得好死,我恨就恨自己没有手刃了你。”
“手刃?”沈千裘手里举着他刚刚拿过的刀冷笑:“就凭这个?你也太低看我了吧!”
“沈家哪里对不起你?”
沈千裘的声音在空旷得空间回响,不缓不急,挑眉问道地上怒目圆瞠的人。
说实话,沈千裘确实做事过于冷绝果断,李岩在他这里确实算不上什么。
李岩只觉得可笑,眼前这个男人都忘记了吧,他是怎么让他走向绝境的。
“要不是你,我会背上高利贷,最后让他们把说老婆和孩子逼死吗?”
李岩只记得,他被逐出沈家以后,赔了一大笔赔偿金,而他哪里有钱偿还只能去借高利贷,他没了工作自然还不上钱。
而那时候却没有一个人要他,要不是沈家勒令,凭借李岩工作经验也能找到一个好的经济来源的工作。
可偏偏就没人愿意要他,害得他没有任何经济来源,他开始躲避高利贷,时常不在家,家里就留着老婆和孩子,他怕连累他们所以连联系都断了,只偶尔弄些小钱给他们送过去,维持生计。
沈凌在一旁冷冷看着,他早就看李岩不爽了,他只觉得可笑,李岩在沈家的那些事他也知道一些。